戴季陶
教育经历
1902年,戴季陶入成都留日预备学校,受老师徐炯影响,倾向反满。
1905年赴日本,入师范学校,1907年入东京日本大学法科。14岁的戴季陶赴日本留学,在日本大学(前身是日本法律学校)读法科,在那里认识了蒋介石,日后戴季陶将自己的亲儿子过继给蒋介石,也就是蒋纬国。1909,回到上海。时值晚清,投奔江苏巡抚瑞澄,被任命为江苏地方自治研究所主任教官。瑞澄奉旨调升湖广总督后,戴季陶没了靠山,辞官另谋出路,逐步投向革命派,先当上海《中外日报》记者,继而转入《天锋报》,写出大量的反清文章。几个月后,19岁的他,成为《天锋报》总编辑。清政府已盯上了他,下令拘捕,以致他立即逃到日本躲风,还进了同盟会。回上海后,在《民权报》上写下大量反袁世凯的文章,被袁世凯下令“提究”——关入牢狱。他这时才懂得:“百万锦绣文章,终不如一枝毛瑟(枪)。”被营救出狱后,便直接投身反袁斗争,协助黄兴起义。最后,还在孙中山身旁,当上秘书。陈炯明叛变时,戴季陶劝蒋介石立即回广州,保卫孙中山。
工作经历
戴季陶壮年
1911年加入同盟会。辛亥革命后在上海创办《民权报》。辛亥武昌起义爆发后,戴季陶回国。参加了陈其美、钮永建等人组织的上海起义。
1911年底,孙中山由海外回到上海,戴季陶以党员及记者资格首次谒见,迅即受到器重。此后,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他随从去南京参加典礼;孙中山辞去临时大总统后,他又奉命与蔡元培、宋教仁等去北京迎袁世凯南下。
1912年回国,他在上海创办《民权报》,后任孙中山秘书,并受命进行二次革命的军事联络活动。二次革命失败后逃往日本。
1916年,戴季陶随孙中山离日返上海。次年从上海到广东任大元帅府秘书长。五四运动时期在上海主编《星期评论》。
1916年10月6日,蒋纬国诞生,后被蒋介石收养。(蒋纬国于自传-《千山独行——蒋纬国的人生之旅》(台湾天下文化出版公司出版)表示:其父为戴季陶,母为日本护士重松金子)
1917年,孙中山在广州设立“护法”军政府,戴季陶被任命为法制委员会委员长。
1918年2月,兼任大元帅府秘书长。
1918年4月,林森署理军政府外交部长时,戴季陶代理外交次长。
1918年5月21日,孙中山离广州前往上海,戴季陶同行。1918年5月4日,因桂系军阀操纵国会,决议改组军政府,孙中山受到排挤,愤然宣布辞去大元帅之职。
戴季陶早年
1920年,陈独秀到上海组建上海共产党小组,这是全国第一个共产党小组,戴季陶将自己租住的楼让出来给陈独秀一家住。戴季陶经常参加由陈独秀主持、维经斯基参加的在《新青年》杂志社举行的座谈会,讨论有关社会主义和中国社会改造等问题。
1920年夏,他曾参加筹建上海共产主义小组,中途退出。其后同张静江、蒋介石等共同经营交易所的投机生意。
五四运动后,曾大力推广社会主义。1920年5月,参加上海“马克思主义研究会”,起草《中国共产党纲领》,是中国共产党最早的一批党员之一,后来因孙中山反对而退出共产党。
1922年,戴季陶和蒋介石做的股票投机生意遭遇惨败,他在回四川的船上,跳江自杀,幸好被船员救了起来。戴季陶只好再赴广州投奔孙中山,孙中山重新把他招为自己的贴身秘书。
1923年,孙中山提出改组国民党的主张,实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久前还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戴季陶,这时候却成了坚决的“反共”派。他力谏孙中山,不要搞国民党改组,让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的政策是养虎遗患,只会壮大共产党的力量,必然“启他日之纠纷”。
1924年1月,国民党“一大”召开,第一次国共合作正式开始。戴季陶在大会上当选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部长并兼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
1924年1月出席中国国民党一大,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常务委员,任中央宣传部部长。同年5月黄埔军校成立,任政治部主任。1924年11月随孙中山北上。
1924年。孙中山创办黄埔军校,自辛亥到中国共产党的筹建时期,戴季陶有着突出的政治表现,由于戴季陶有这些资本,加之与蒋介石又是结拜弟兄,因而当军校党代表廖仲恺向孙中山推荐戴季陶时,作为校长的蒋介石自然举双手赞成,孙中山也表示同意。就这样,戴季陶担任了黄埔军校第一任政治部主任。
但戴季陶并不重视黄埔军校的政治工作,不仅如此,开学仅一个多月,他就在黄埔军校内神秘失踪,轰动全校。据记载:“第一任的政治部主任便是戴季陶先生。他接事不久,因为和张继、谢扬(此人不详,疑为谢持之误——原注)为争持共产党员加入中国国民党的事起冲突,愤然离了黄埔军校到上海去了。”
1924年11月,戴季陶以日文秘书的名义,跟随孙中山北上。而孙中山病逝后,戴季陶发表《孝》,以宣传孙中山人格和思想为名,“歪曲”孙中山思想。1925年5月,在国民党一届三中全会上,他抛出预先起草好的《接受总理遗教宣言》,并写成《民生哲学系统表》,提出所谓以“纯正三民主义”为中心思想的国民党“最高原则”的建议,旨在反对三大政策。
戴季陶与孙中山
1925年6、7月间,他又相继抛出《孙文主义之哲学基础》和《国民革命与中国国民党》两本小册子,和《民生哲学系统表》一起,形成了一整套理论体系,号称“戴季陶主义”,集“反共”理论之大成。李云汉在《从容共到清党》中曾评论:“此书(指《国民革命与中国共产党》——作者注)一出,从上海到广州,‘反共’的视线开始集中,‘反共’的势力开始形成,各地孙文主义学会的成立及‘反共运动’的酝酿,莫不受戴氏‘反共理论’的影响。”
1926年,戴季陶经过相当的努力后终于被任命为中山大学校长。1928年2月,又被提升为国民党宣传部长,10月,当上国府委员和考试院长,一当就是20年。他还经营了童子军,在中国发展了50万成员,写下《伟大精神》、《同舟共济歌》《日行一善歌》等歌曲,在当时非常流行。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公然举起“反共”大旗,在上海发动“四一二”政变。大批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被捕杀。戴季陶积极参与策划“四一二”政变,他为蒋介石制定了《离俄清党谋略纲要》。
1927年,蒋介石南京政府成立后,戴季陶任中央常务委员会委员、国府委员及考试院院长。
1928年以后,历任国民政府委员、考试院院长等职。
1929年,以影响中国人民团结为由打击当时在学术界如日中天的顾颉刚,将教育界流行的顾颉刚编写的初中中国历史教科书《本国史》封禁,成为了一桩轰动教育界和学术界的文字狱。
1935年,蒋介石的授意教育部长王世杰召开会议,布置汉字简化的有关事宜,委托北京大学教授、著名语言文字学家黎锦熙主持这项工作。
1935年8月,王世杰以教育部的名义,颁布了第一批《简体字表》,并通知各印书馆。不料,因事没有参加讨论简化文字会议的国民党中央常委、考试院院长戴季陶得知此事后,跑到蒋介石办公室大吵大闹,说简化汉字十分荒谬,破坏了中国文化,还说教育部趁他不在京,讨论这么重要的事情,是有意回避他。蒋介石虽做解释,但戴季陶不听劝,甚至多次在公开场合扬言“如果教育部不收回《简体字表》,蒋介石及国民党中央召开的任何会议,他一概不参加”。此后的3个月里,戴季陶拒不参加国民党的会议,也很少过问公事。蒋介石碍于戴季陶是国民党元老,又是至交,只能做出让步。
1941年2月的戴季陶
抗战结束后,戴季陶劝蒋介石不要急忙派兵到东北,但蒋介石哪里听得进,后来的局势就不是蒋介石所能控制的了。当戴季陶的亲朋好友来祝贺抗战胜利时,他竟然一反常态:“有什么值得祝贺的?哭还在后面……”1948年7月10日,戴季陶毫不犹豫地卸下扛了20年的考试院长的职务,考虑到蒋介石的面子,改任国史馆馆长。
当陈布雷自杀时,戴季陶非常看不起他。但三个月后,戴季陶也走到了尽头。当时广州虽然成了国都但情况并不稳定,如1949年2月1日,国民党中央党部迁到广州那天,二沙头空军大码头招商局的“利104”号铁轮大火爆炸,烧了三天,损失飞机油6000余桶;2日,粤汉铁路南段三条铁路工人罢工停车,因为工资低;3日,电报电话加价,电报每字5元,电话加四倍,而书价加180倍……
戴季陶逐渐失宠于蒋介石后,身体也每况日下,患上了神经衰弱症。抗日战争胜利后,戴季陶郁郁寡欢。他认为共产党的势力发展壮大,会取而代之国民党。为此他向蒋介石进言:“今兹倭寇降而共匪炽,正与捻匪当年局势无殊,故战后艰难将十倍于战时,不可掉以轻心。”他极力反对国共谈判,曾对蒋介石说“切不可视共产党为合法之团体,匪首为正当之人物,言论为正当之道理。”
辽沈战役大败后,又在平津战役、淮海战役中一败涂地,八百万精锐丧失殆尽。戴季陶忧心如焚,向左右哀叹:“时局日下,衰病之身,毫无所补,每一念及,则深惶汗。”1948年12月28日,戴季陶登机飞往广州前曾到考试院怀旧,悲痛难禁,唏嘘涕出:“这一去,不知何日重又来?恐是不再矣!”
戴季陶身在广州,心系时局。期盼局势好转,但事与愿违。1949年1月21日,蒋介石被迫下野,辞去总统职务。蒋介石下野后,在家乡溪口以国民党总裁的身份遥控时局,确定台湾为“复兴基地”,布置党政军要员撤往台岛,通知戴季陶入台。戴季陶一口拒绝:“不去了,但愿回四川老家以竟终年,伴父母于九泉,尽人子之责。”
戴季陶自1月到广州养病,就得到李士梅医生的医治。初来时情绪尚可,有时还异常矍铄,1月27日薛岳在中山纪念堂开欢迎会,戴季陶还致辞,离开纪念堂时,见石阶上有颗烟头,还亲自拾起扔别处踏熄。但过后几天心情又不好了,据《广东商报》报道:“因鉴于内战苦无了期,民生日形痛苦,忧心过度,病势反而加剧。”他虽住在广州东山的广东省政府招待所——东园(在今中山一路广州铁路局一带),但睡不安。最严重的是,他常靠吃大量安眠药入睡。早在1948年9月和10月,因寝食不宁,两次吃了过量的安眠药,都被及时抢救而苟延残喘。也不知什么原因,戴季陶到广州不久,就将十一个平时拜佛的用古铜铸造的千手观音,亲自送到六榕寺,放在觉皇殿中,还和殿中佛教会同仁胡毅生谈禅,话中提到,不久自己会脱离此恶世,好像预知死期将至。1949年2月10日,他对秘书说:“国军难以据守西南,四川必为共产党所得。他们不会放过我,我也不甘当他们的阶下囚。”身病加心病的戴季陶,既不愿随蒋介石残喘台湾,又怕成为共产党的俘虏。11日,事情终于发生了。据他的后妻赵文淑说,戴季陶随国民政府迁都广州后,早已闭门谢客。即使国民政府开会,他去了也只是带双耳朵,从不发言。一个心思始终萦绕脑际———不想去台湾,希望回成都。他知道那里才是故乡,所以终日躲在宾馆的房里。孙科来广州后,在东园看中了戴家的房子,先是商量,但未等答复,就把戴季陶的行李搬到另一处,那里原是市配售处副处长蔡国英居住的。戴季陶见新安排的三幢二楼十九号的房子简陋,大为不快,说:“孙科太看不起我了。”这晚,他更不能入睡,长期以来的心神不定,在这晚达到了顶峰,只有不断地服用安眠药。
知道戴季陶身体不适,在东园住的监察院长于右任尽管有急事到上海,而且已经上了到机场的小车,接电后还是下车到戴季陶的房间。据当年报纸报道:“于院长紧握戴先生的手,觉已冰冷,气息奄奄,不禁潸然泪下。”半夜两点钟,戴季陶还到过妻子的内室,说:“已经吃过多次安眠药,还非常亢奋,头脑胀痛如裂,比死还难过。”赵文淑劝后,自己先睡了。
第二天上午,已到起床时间,仍未见戴季陶起来,家人进房一看,发现戴季陶作侧身卧,面色赤红,鼻际尚有微息喷出,家人立即打电话让医院派人前来医治。9时许,政界要人和军界人士齐集房前,见戴季陶没有动静,只好肃立。10点后,戴季陶气息已绝,但“神色自若,面无戚容”。医生宣布,戴院长服药过多,施救无术,已经逝世了。广州卫生局长朱广陶说:“这次是中大第二医院派内科吴主任和李医生前去救治的,但10点过后他的脉搏就停止了。”
戴季陶书法
戴季陶认为,三民主义就是“民生哲学”,“民生为宇宙大德之表现。仁爱即民生哲学之基础”;断言孙中山的思想“完全是中国的正统思想,就是继承尧舜以至孔孟而中绝的仁义道德的思想”。认为孔子“把古代文化,用科学的方法从理论上整理起来,成为一种学术的文化”,孔子“组织了一个民生的哲学”,这个哲学可以从两部分来看,“一部是《中庸》,是他的原理论。一部是《大学》,是他的方法论”,孔子思想也可称作“社会连带责任主义”。进而提出,孙中山“实在是孔子之后中国道德文化上继往开来的大圣”。戴季陶从与孙中山“互助论”相矛盾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生存竞争”论出发,认为人类生存的欲望“都有独占性和排他性,同时也具有统一性和支配性”(《国民革命与中国国民党》)。以此反对唯物史观、社会革命论的阶级斗争学说。
《日本论》 | 《青年之路》 | 《学礼录》 | 《东方民族与东方文化》 |
《中国文化在世界之地位及其价值》 | 《国民革命与中国国民党》 | 《孙文主义之哲学基础》 |
家庭生活
关系 | 姓名 | 备注 |
妻子(首任) | 钮有恒 | 1911年春,在上海正式结婚 |
妻子(续弦) | 赵文淑 | 1922年来到戴家,1944年1月,结婚 |
妾 | 赵令仪 | 张静江的义女 |
女儿 | 戴家祥 | 生母赵文淑,1926年出生 |
儿子 | 戴安国 | 前“中信局”驻欧代表,生母钮有恒。 |
女儿 | 颜世芳 | 生母津渊美智子,交给前上海商场殷实商人颜博诚夫妇养育,易名为颜世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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