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芜
艾芜
1921年考入四川省立第一师范学校。
1925年因不满学校守旧的教育和反抗旧式婚姻而出走,漂流于云南边疆、缅甸和马来亚等地,当过小学教师、杂役和报纸编辑,并两次差点病得差点死去。
因为同情缅甸的农民暴动,1931年被英国殖民当局驱逐回国到上海。
1932年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开始发表小说。
艾芜
1930年冬天,因参加缅甸共产主义小组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活动被捕。
1931年春,被押送回国,途径香港、厦门,同年5月到上海。不久,巧遇成都一师同窗好友杨朝熙(即沙汀,他与艾芜被誉为中国文坛上双星同曜的双子星座)。当年11月29日,与沙汀联名,由艾芜执笔,写信与鲁迅先生,请教有关小说题材问题。12月25日,鲁迅先生回了信。这次通信,对两位现代文学史上杰出作家的成长起着导航引路的重要作用。
1932年底,他参加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后即终生从事文学创作活动,开始发表小说。
艾芜
艾芜
在上海期间,出版有短篇小说集《南国之夜》、《南行记》、《山中牧歌》、《夜景》和中篇小说《春天》、《芭蕉谷》以及散文集《漂泊杂记》等。作品大都反映西南边疆和缅甸等地下层人民的苦难生活及其自发的反抗斗争,开拓了新文学创作的题材领域。他所描写的传奇性故事,具有特异性格的人物和边地迷人的绮丽风光,使作品充溢着抒情气息和浪漫情调。抗日战争爆发后,任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桂林分会理事。
1944年由桂林逃难到重庆,写完著名长篇小说《故乡》,编辑抗敌协会重庆分会会刊《半月文艺》(附在重庆《大公报》上)计60期。
1946年到陶行知担任校长的社会大学任教。
1947年夏,国民党在重庆大捕民主人士,逃到上海。这个时期作品有长篇小说《山野》。解放战争时期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丰饶的原野》。反映了国统区劳动群众的苦难、抗争和追求。艺术表现上严谨沉郁的现实主义格调,取代了以前抒情浪漫的艺术特色。
大小凉山
1957年有长篇小说《百炼成钢》等。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61年到云南旧地重游,完成了《南行记续篇》。解放后任四川省文联名誉主席。
1981年以后,艾芜以耄耋之年,壮心不已,仍深入大小凉山,重返云南边疆,笔耕不辍。发表《春天的雾》、《南行记新编》等百余万字,直至1992年与世长辞。
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在艰苦的条件下,艾芜除陆续创作短篇小说外,还写了多部中篇和长篇小说,作品主要以普通农民、城市苦力、小知识分子的生活为题材,表现了他们的爱国热情、悲惨遭遇、反抗和追求。
艾芜——作品
艾芜
抗战前期创作的短篇小说《秋收》和《纺车复活的时候》,反映国民党统治区的军民关系和农村面貌的变化,在当时颇有影响。1942年前后,艾芜创作上有比较明显的变化,长篇小说《丰饶的原野》(1946)、《故乡》(1947)、《山野》(1948),中篇《乡愁》(1948)、《一个女人的悲剧》(1949),以及短篇小说《石青嫂子》等作品,仍大都以国民党统治区的农村生活为题材,较之30年代和抗战前期的小说,这时期的作品视野更开阔,反映生活的面更广,艺术表现手法也有提高。民族解放战争背景下的社会生活和人们的思想面貌在这些小说中得到了真切的反映。尤其是长篇小说《山野》,围绕着一个小山村的生活和人物关系,展现了抗战中错综复杂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对农村的阶级关系有比较深刻的描绘。《石青嫂子》描写一个劳动妇女倔强的生活意志和艰辛的生活道路,作品人物性格鲜明,语言朴素洗练,揭露了国民党政府在农村的罪恶统治,反映了黎明前的浓重黑暗。
艾芜解放前的作品,大都取材于社会下层的生活。这构成了他创作的一个特色。这样的创作思想,和他早年的流浪生活有密切关系。他曾经和被压迫的劳动人民一道受剥削,遭侮辱,因此对于他们,他不是平平静静着手描写,而是尽量抒发自己的爱和恨,痛苦和悲愤;对抬滑竿的、赶马的、偷马贼、私烟贩子、城市苦力、穷苦农民、普通兵士和小知识分子等所遭受的苦难和不幸,表示了充分的同情和愤慨。他不仅写出了生活重压所带给他们的精神创伤和生活恶习,还发掘出了他们心灵深处的美好品德:善良、纯朴、正义感、同情心和自发的反抗;从而使人们从丑恶的黑暗现实中,看见了光明和希望。
艾芜
艾芜——作品
年份 | 作品 | 备注 |
1934 | 《山中牧歌》 | 短篇小说集 |
1935 | 《南国之夜》 | 短篇小说集 |
1935 | 《漂泊杂记》 | 散文集 |
1935 | 《南行记》 | 短篇小说集 |
1936 | 《夜景》 | 短篇小说集 |
1937 | 《春天》 | 《丰饶的原野》第1部,中篇小说 |
1937 | 《芭蕉谷》 | 短篇小说集 |
1939 | 《海岛上》 | 短篇小说集 |
1939 | 《逃荒》 | 短篇小说集 |
1939 | 《萌芽》 | 短篇小说集 |
1941 | 《文学手册》 | 文艺理论 |
1941 | 《杂草集》 | 散文集 |
1942 | 《荒地》 | 短篇小说集 |
1942 | 《黄昏》 | 短篇小说集 |
1943 | 《冬夜》 | 短篇小说集 |
1943 | 《爱》 | 短篇小说集 |
1943 | 《缅甸小景》 | 散文集 |
1943 | 《江上行》 | 中篇小说 |
1944 | 《秋收》 | 短篇小说集 |
1945 | 《锻炼》 | 短篇小说集 |
1945 | 《童年的故事》 | 短篇小说集 |
1946 | 《我的旅伴》 | 短篇小说集 |
1946 | 《丰饶的原野》 | 长篇小说 |
1947 | 《故乡》 | 上下集,长篇小说 |
1947 | 《艾芜创作集》 | 短篇小说集,原名《冬夜》 |
1948 | 《我的青年时代》 | 中篇小说 |
1948 | 《烟雾》 | 短篇小说集 |
1948 | 《乡愁》 | 中篇小说 |
1948 | 《山野》 | 长篇小说 |
1949 | 《一个女人的悲剧》 | 中篇小说 |
1953 | 《艾芜短篇小说集》 | |
1958 | 《新的家》 | 短篇小说集 |
1955 | 《幸福的矿工们》 | 报告文学 |
1958 | 《艾芜中篇小说集》 | |
1958 | 《百炼成钢》 | 长篇小说 |
1958 | 《夜归》 | 短篇小说集 |
1958 | 《初春时节》 | 散文特写集 |
1959 | 《艾芜选集》 | |
1959 | 《欧行记》 | 散文集 |
1959 | 《浪花集》 | 评论集 |
1964 | 《南行记续篇》 | 短篇小说集 |
1978 | 《艾芜短篇小说选》 | |
1981 | 《艾芜近作》 | 评论、散文集 |
1981 | 《我的幼年时代》 | 中篇小说 |
1981 | 《艾芜小说选》 | |
1981一1984 | 《艾芜文集》 | 1-2卷 |
1983 | 《艾芜儿童文学作品选》 | |
1983 | 《南行记新篇》 | 短篇小说集 |
1984 | 《谈小说创作》 | 文艺理论 |
1985 | 《春天的雾》 | 长篇小说 |
1987 | 《风波》 | 长篇小说 |
南行记
艾芜
一次我刚进门就看见艾芜的一个手指头缠满了纱布,不明究里,王蕾嘉老师告诉说,那是艾芜切菜误伤的。她还说,由于他们的儿女多不在身边,自己身体又有病,艾芜就把家里的杂活几乎全揽了。王蕾嘉老师早年是女诗人,他俩都是从辛劳中走过来的。
艾芜
艾芜出差,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对吃住从不提过分要求。他说:“我是四川新繁人,那里出产泡菜,所以每顿饭,别人安排了泡菜,我就比吃九斗碗大鱼大肉还高兴。”
艾芜写字台一边的墙壁上,留着屋顶漏雨后留下的一大片痕迹。当时这种公房,只要你不提出来,单位就不会派人来维修。有一次我注视那墙,艾芜很风趣地说:“是幅很美的壁画,对吧?自然大师的大手笔。国画技法上有‘雨淋墙头皴’么?张大千的《峨眉金顶》,说是‘拖泥带水皴’,应该与‘雨淋墙头皴’也有些关系吧。”
艾芜
1939年春,巴金在上海为迁住桂林的艾芜编辑了小说集《逃荒》,并且在为该书撰写的《后记》中说,“在这时候我们需要读自己人写的东西,不仅因为那是用我们自己的语言写成的,而且因为那里面闪耀着我们的灵魂,贯串着我们的爱僧。不管是一鳞一爪,不管是新与旧……”
郭沫若评介艾芜的作品:“我读过艾芜的《南行记》,这是一部满有将来的书。我最喜欢《松岭上》那篇中的一句名言:‘同情和助力是应该放在年轻的一代身上的。’这句话深切地打动着我,使我始终不能忘记。”
艾芜的作品是有读者缘的。尤其是好些青年读者喜欢他的作品。艾芜呢,也很自然地把同情和助力倾注于他们身上。
艾芜
艾芜
艾芜
《 南行记》是艾芜写小说第一次编成的集子,全文共25篇,既是他的处女作,又是他的成名作和代表作。20世纪初叶,颈上挂着墨水瓶的艾芜从昆明流浪到腾冲,经过梁河、盈江,沿着大盈江漂流到缅北八莫一带。在中缅边境茅草地客店打工扫马粪时,他偷闲写了《在茅草地》、《洋官与鸡》、《我诅咒你那么一笑》、《偷马贼》、《森林中》、《乌鸦之歌》、《私烟贩子》等一些东西……于是世界文库又诞生了一本披露德宏边地风情的《南行记》。艾芜与德宏有缘,他是第一位用汉文在德宏写小说的作家,而德宏也成就了他。他在《我的旅伴》中写道:“这时正是1927年春末,前夜在腾越城外息店,被窝厚厚的,还感到寒冷,而来到干崖土司管辖的傣族坝子,天气却像五六月一般炎热。头上的天空,蓝闪闪的,面前的原野,迷蒙着热雾。我知道我已经走进热带了。从云南流入缅甸的大盈江,通过原野,有时近在路边,可以望见浩浩的青碧江流,有时绕到远处去了,连隐约的江声,也不大听得见。原野两边,排着雄大的山峰……”在他的笔下,德宏美极了。于是1981年3月底他曾重游德宏,而且在芒市友谊路邂逅流浪仰光时的挚友安全师……于是又写了《南行记续篇》,讴歌了德宏的新生。作者在1963年6月写的后记中说:“南行过的地方,一回忆起来,就历历在目,遇见的人和事,还火热地留在我心里。”“我始终以为南行是我的大学,接受了许多社会教育和人生哲学,我写《南行记》第一篇的时候,所以标题就是《人生哲学第一课》”。
艾芜佚文
艾芜
1935年春节后,作家艾芜(汤道耕)和新婚妻子王蕾嘉自济南来到青岛,经由在青岛民众教育馆做事的旧友王秉心帮助安好家。这位自称是“墨水瓶挂在颈子上写作的”作家,在经济拮据的生活和繁重的家务中,仍然勤奋创作不辍。这时期,他写了一篇描写青岛的“破烂市”西广场的散文,给青岛城市发展史补上了必不可少的一页空白。
这篇题名《海滨随笔》的文章,未见发表于何种报刊,在《艾芜研究专集》等资料中也都没有记载,只是在经艾芜晚年编定,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多卷本《艾芜文集》中收入。文章分为两节,第一节《幻景的消灭》,第二节《古风的市集》则是记述作者一次逛青岛破烂市的经历。
文章开头就标明了破烂市的形成和地理位置:
“在海岸下面,由垃圾填起来的地方,造成了一个稀奇的也可以说是古风的市集,农村破产的庄稼人和给都市挤出去的手工业者,便都把他们难窘的日子,放在这里面暗淡地消磨过去。”
这里所说的破烂市的地理位置,很显然便是青岛的第一个贫民窟西广场,接下去,作者作了细致的描述:
“市的外形是用发锈了的红色洋铁皮(按,即瓦楞铁)和不成器的旧木板盖搭成许多间矮房子,密密地排成了几条窄狭街道那种的样式的。每间屋顶,大约怕给海风吹去吧,均在上面放些砖头石块烂盒子镇压着,烟子和臭味,便从那儿升腾起来。这和屋后一望深蓝的海面比较来看,真会感到人生的丑劣和污秽。因为,如果在海岸上的游人俯视下去,那就只会认为这是和垃圾同在的贫民窟罢了。”
寥寥几笔便勾画出破烂市的轮廓。当作者走下海岸来之后,便有了更加精彩的描写,展开了一幅幅旧中国的风情画:
“在摆破橱和缺脚柜的行列中,一个穿污秽长棉袍的汉子(腰上拴着带子,纽子是敞开的)手里拿着两三节做烟囱用的瘪洋铁筒,一面敲出声音,一面走着,喊出售卖的价钱。人们望望他,仍旧躬下腰子,朝破的橡皮套鞋摊上,寻找将就可以穿的东西。
“这儿是人生用品的残废院,凡被人类遗弃的,都在这里重新被人估价起来,于是闲着用竹签子挖耳的老汉子和依门打盹的老婆婆,也就俱可以视为我们整理国故的功臣了。
“铁匠铺丁丁地打着铁,把自己新造出来的货品,和门前摊上摆着的旧德国刀、锈东洋瓢一类的东西,挤在一块儿,图争最后生存的地位。
“小药铺的檐头,晒着乌龟的尸骸,壁上贴着日本旗子那样似的膏药广告,丸药和药水,有的装在曾经盛过巴黎香水的空瓶里面,如同着了西装那么似的。
“在躺着书的残骸的摊上,前三四年的日历本子,尚完好崭新地现了出来,看着还很宝贵似的重叠放着,便觉得主人保存古物的精神,实是令人不胜敬佩的了。”
在这里,破烂市的典型人物和富有特征的细节,在作者笔下生动而传神。
如今距离这篇文章的创作已有六十多年了,物换星移,青岛西广场早已成为一个尘封的地名,人们渐渐淡忘了它。
纪念作家
巴金
新都区大力推进历史名人文化传承创新工程,持续推进艾芜文化研究工作。2013年10月,艾芜故居恢复重建;2014年11月,艾芜故居正式对外开放,并被成都市政府公布为首批成都市名人故居保护名录,成都市首批文化地标;2016年6月,艾芜研究学会成立,先后出版了《艾芜故里明珠清流》《艾芜研究》《艾芜资讯》等读物;2018年2月,新都区委编办核定艾芜纪念馆编制,为艾芜文化研究工作增添了有效保障。2019年5月,艾芜纪念馆主体建设和布展工作基本完成,并成功举办“文化名家看四川——走进新都清流”文化交流活动。截至2019年6月,已累计接待参访游客超过40万人次。2019年,艾芜纪念馆被授予“区级社会科学普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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